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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顿住了,他想到三天前,他收到过一份遗体捐献家属告知书,告知书中,说姜时要捐献遗体。
可他当时怎么说的,他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我见你,真的很掉价。”
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感到整颗心被千刀万剐,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拉开沈依然的手就往外走去。
沈依然拦在他面前,泪水晕湿了眼妆:“羡年,你在我妈临死前你答应过她什么,你忘了吗?”
许羡年怔怔地低头看她,仿佛根本不认识她,眼神穿过她落在很远的地方。
他的脸色无比惨白。
“对不起,依然,对不起……”
他推开沈依然,快步走到车内,发动了汽车。
身后传来沈依然的哭声,他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汽车飞驰颠簸的开着,世界混沌而虚幻,许羡年似乎跌入了白茫茫的雾气之中,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轰轰作响的脑中在闪回着过往的一些片段。
机场里,她说:“我……来挪威看雪。”
珠宝店里,她摇摇欲坠,她说:“我可能有些低血糖了。”
医院里,她看着窗外,神色淡淡地说:“跟你分手后我就休学了。”
“许羡年,我不要钱,我想让你帮我画张像。”
其实他没告诉姜时,她的脸色真的很差。
差到连酒店橙红的灯光落在她脸上,都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