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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21日。
上海下了七天的雨,终于在那一天,出了很大的太阳。
姜时亲手给父母下葬,然后,在医院收到了自己的检查报告。
“渐冻症。”医生说,“发现时,已经中期。”
简单来说,就是无药可医。
“治疗,也只能延长寿命。”
窗外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金灿灿的阳光,一丝一缕地洒在姜时身上,却像冰一样冷。
她看着那份检查,声音有些颤抖。
“最多,还有多久啊。”
医生沉默了片刻,只是说:“尽早接受治疗的话,坚持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姜时点点头,喉中却哽塞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刚刚才在佛前发誓,说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食言了。
接下来的三年里的,她只在医院做了四次治疗。
第一次治疗前,她在网上,搜索各种关于渐冻症,关于治疗,抱着无限恐惧去接受,最后却发现,痛苦还是远远超过她心里的预期。
骨骼肌无力逐渐加重、肌肉萎缩,一种难以描述的痛苦将她淹没。
梦里,她还能梦见许羡年,像是在悬崖边苦苦挣扎,睁开眼,却发现悬崖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