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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前面那个墓碑对姜时说:“我叫季白,那是我的妻子。”
“她是我公司的实习生,我有双相情感障碍,公司的人都不怎么敢接近我,只有她,总像个小太阳。”
“她每天早上给我做三明治,晚上陪着我散步。我发病时总凶她,可她总是自己调整好状态又再次元气满满的回到我身边。”
“在她的陪伴下,我真的很少发病了。我想她是我此生挚爱,那天我正在天台准备求婚呢,她却在对面天台一跃而下。”
他顿了顿,声音是难听的沙哑。
“她一直是个抑郁症患者,在她给我留的遗言上只有一句:感同身受,我知道有多么难受,我渴望着有个人如一束光照料我的生活,可那太难了。”
“于是,她把她生命中剩余的余温都给了我。”
“从那以后我彻底疯了,我去找道士学艺,我想或许这世上是有魂体的,我想再次见到她。”
“可姜时,再次见到改变不了任何。唯有放下,对生者和死者才算好。”
男人第一次对姜时说着那样多的话。
可姜时一句话却问倒了男人:“可你还是没放下。”
男人沉默了,他只说:“我总有一天会放下的。”
男人走了,姜时的魂魄几乎快稳不住了,更别提自由移动了。
更多的时间她只能待在坟上,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姜时以为不会再见到许羡年。
却没想到一周后,许羡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