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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进了临终疗养院。
沈依然来看我了,和她的老公。
她老公是个律师,说话时逻辑严谨,和她说话时却又总是吞吐着,耳尖也泛着红。
真好,沈依然也有了归宿。
沈依然临走时,叫住了我。
“许羡年。”
我抬眸看她,她红了眼眶,让她老公先走。
“让校董事会停姜时助学金那件事是我做的,我只是想让她自顾不暇不要来打扰你。她渐冻症的事,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她自责懊悔着,我知道她想要的是我替你说句没关系。
她想减轻内心的愧疚。
可阿时,谁都没资格替你原谅不是吗?
我学着你的样子,淡淡道:“都过去了。”
阿时,所有的事都过去了。
我好像也留在了过去。
……
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南城难得下了大雪。
我把许氏集团的所有股份,和那个男人给我的所有财产,都捐给福利机构。
你看啊,我多狠心,他伤害我最在乎的你,我就伤害他儿子,把他最在意的一切全部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