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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忙忙乱乱大半天，绣坊记好了各人的尺码、数目、选定的花色款式，核对无误后算了价格，杨戬便付了一半的钱：“这是第一笔款，您把衣服做好了，我把尾款给您。我这里的人都跟您核对过细节了，回头送来衣服，若有偷工减料的，或者款式尺寸对不上号的，我可不答应。”又每人打赏了一百钱：“忙了这半天，辛苦诸位了，请你们喝杯茶吃个点心，我们宫里的衣服还请快点做。”

蔡嬷嬷在宫里二十年，这样正儿八经“做生意”还是头一次，绣坊的人抬着钱箱拿着册子往回走，都觉得这个皇贵妃画风清奇。

因此到荣德殿选换宫女时，椒房宫没人申请离开就成了奇景，近身的高等宫人舍不得也就罢了，连杂役都不走的倒少见，一时殿内外又忍不住议论纷纷。外头候着的小狗子看一眼小度子，两人得意地一挑眉，主子和气又大方，还是大坤第一猛将兼宠妃，谁走谁傻瓜。皇贵妃从胭脂坊给他们定的羊脂润肤膏，今儿下午就要送来了。

十月中旬，军医队撤离内宫，云三和云七被玉帝留在了太医院，仍保留军籍。医者地位不高，不如军中能建功立业，玉帝为补偿他俩，特意抬了品级，云三为正二品太医院院使，云七为从二品左院判，另招募御医二十人，普通太医三十人，医师五十人。

玉帝身体日渐恢复，他倒是耐得住性子，只说政务繁忙。一直到十月底，云三给他再次检查身体，确定他体内没有药了，才逐渐开始招人侍寝。

各宫早有敬献之意，只是淘选完宫女后，玉帝发了口谕：“虽宫规如此，也要体贴人情。各宫推选时，务必考虑宫女子本人意愿，不可强使服从，亦不必局限今年。”

因椒房宫大宫女确有两人并未侍驾，玉帝又明发上谕，有那不想锁穴受苦的便主动拒绝，也有身量未开的不宜侍寝。皇后那里情况略有特殊，她早入了宫，十个大宫女已被开苞，但这些人都是平和侯府送来的，难缠的几个被她封了家人子，打发去偏僻院落住着，毫无面圣可能，新补上来的人却并未侍过圣驾，因此也要报上去。

最后名单整理出来，合计平阳宫宫女五人，崇信宫平贵人宫女一人，和贵人无；崇义宫泡妃宫女两人，甘贵人无，肃贵人宫女一人；崇文宫瑾嫔无，定贵人一人；崇礼宫静嫔三人，珍宝林无；崇仁宫诚嫔三人，琪宝林无。

这开皮子的执行倒叫人犯了难。

按宫规，每一处大宫女集体开了苞，最后一人完成的次日，这些人就要前往刑房开皮子，先前开过皮子的宫女们也要跟去围观。宫中妃嫔身边的大宫女原都应开苞成为禁脔，何况先前皇帝们后宫里还有贵嫔、昭仪、昭容、修容、充华、充仪、良人、御女、美人等诸多位份，开苞时往往全宫淫遍，并不局限于贴身宫女，故而每一处都少不了几日时间，先开了皮子的人也有充足时间休息。

可玉帝精简后宫，又准许大宫女拒绝，名单上总共只有十五人，倒分了七处，每天打一两个，大家还都要去观刑，着实浪费时间。天又寒冷，连着冻五六天，谁也受不住。

刑房禀报到御前，玉帝开恩，命宫女灌肠后齐至刑房旁边的暖春殿，他住在暖春殿，依次给宫女们开了苞，第三日便集体送上驴车，带到刑房开皮子。崇信宫桃红四人也与玉文她们一样，光着屁股骑在绳结上，一路淫叫着被驴车拉去刑房观刑。

赶在冬至节前，玉帝发了旨意，玉文等六人升为一等嬷嬷，馨曦霁舒因原就是次一等的粗使宫女，便成了二等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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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人心里遗憾不少，可看过了各宫宫女的开皮子待遇，心知已是得了恩典，又因平叛一事对刑房有了些向往，只是畏惧测试失败的后果，不敢决定。杨戬对她们也好，趁着自己有孕，时常装不舒服，叫她们代为侍驾，又知道她们难熬，平日里对小疏忽并不追究，反而叫她们多多休息，好有时间在房里疏解，因此众人既知尘埃落定，便也抛开了对册封的执念，努力专心做事，只是尝过了欢愉，身体总有些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