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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太苦, 林羡玉吞咽不下去。
赫连洲只能把药碾碎了,一点一点地喂。林羡玉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几次作呕,赫连洲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任林羡玉掐着他的胳膊泄愤, 好不容易才吃完。
林羡玉泪眼汪汪地问:“这是什么啊?”
“润肺养气的药。”
林羡玉愣了片刻,“你这几天不在府里, 就是为了给我寻药吗?”
“是,去了一趟云雾山。”赫连洲轻描淡写道,他扶着林羡玉缓缓躺下, 正准备脱去靴子,又想起自己连夜赶路, 满身的尘土,于是起身道:“玉儿躺一会儿, 我先去沐浴更衣,不能脏了玉儿的床榻。”
林羡玉哼了一声, 装出无所谓的模样,实则赫连洲一走,他就撅起嘴,很是不舍。
他等了好久,赫连洲还没好。
他自顾自地抱怨:“洗这么久,看来一点都不想念我,反正肯定不像我想念他那样想念我。”
“不对,我一点都不想他,他一回来,我的床立马变得拥挤了,千金难买的芙蓉帐都被他睡坏了,他就是一个莽夫。”
“讨厌他,讨厌赫连洲!”
“怎么又讨厌我了?”
赫连洲穿着一身寝衣走到床边。
林羡玉噤了声,看着赫连洲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
他没注意到赫连洲侧身时动作微顿,忽然问:“金葫芦还留在北境吗?”
赫连洲怔了怔,“是,来得太急了,没有带过来。”
“下次记得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