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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怒,那人倒还很欢欣似的,嘴一抿:“不是妓子,难不成是戏子小唱?小唱可比妓子还费银子,你那点家私,够替他置办一套头面吗?”
酗酒狎妓、推牌九捧戏子,旁人爱的,他却一点也不沾,他分明是再正经不过的一个人了,哪里禁得起这人这样张嘴就来的污谤?
可恼怒过后,沈却渐渐冷静下来,很严肃地看向床上那人:“你究竟要多少?我会尽力去筹,只这一回,我们两断。”
“一万两,”那人说,“你有没有?”
沈却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根本是在耍他,他又急起来,上前扯住他衣领,愤愤地用另一只手比划:“你究竟想要什么?”
那人扣住他那只发狠的手腕,答非所问:“我叫林榭。”
还不等沈却反应,那自称叫做林榭的人忽然一向下一倒,借力将沈却揽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我究竟想要什么,我也没想好,只是你那些银子我是瞧不上的。”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探进他衣襟,很故意地蹭过某个突起,沈却控制不住地一颤,整个人跳起来,一巴掌掼在那人脸上。
林榭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却。
沈却也瞪着他,手语道:“你混蛋!”
这一巴掌,足够沈却死上一百回了。
他飞身而起,几个招式把沈却放倒,又解开身上躞蹀,牢牢将他双手捆在床头,而后掐住他下巴,欺近了:“你好大的胆子。”
“信不信我将你的事全捅出去,到时候他们会怎么看你,你敢不敢想?”
沈却眼睫一颤,想要说话,可惜双手被缚,因此他只能微微摇了摇头,哀求似的看他一眼。
林榭像被他的眼神讨好了,将他松松垮垮的衣襟仔细拢好,而后像是忽然福至心灵,他一挑眉,很轻地笑了。
“我现在忽然想好了,”林榭额头抵住他额头,亲昵地开口,“那日我在瓦上看,屋里昏暗暗的,实在瞧不真切。”
“怕是看错了,错误了你这么一个清白人……”
沈却听他嘴上说着,可视线却不断地往下移,他是木讷不假,可他不傻!
“这一回,我要细细地看,”林榭很无赖地一笑,“不过呢,我是个很好很良善的人,若你不愿意,我便不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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