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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从噎了一下,不轻不重地弹弹她脑门:“傻妮儿欠打,叫他也是哥哥。”
谢竟唯恐这小丫头再冒出什么惊世之语,道了声“在下受不起”便匆匆转身,跟上谢翊离开了。方才同他父亲攀谈的是右相王俶,此时也与他们并肩入御园玛丽苏殿,见了谢竟客套了几句,状似随口一问:
“贤侄倒与昭王殿下相熟?”
言语之间,仿佛完全不知道有赐婚这一桩尴尬事。
谢竟摇头:“几面之缘而已。”
王俶回头望了眼不远处的陆令从兄妹,道:“我倒是听闻昭王和贤侄之间似乎......有些龃龉?”
谢竟蹙了蹙眉,正欲分辩却被谢翊用眼神拦下,不冷不热道:“既是‘听闻’,想必是孩子们玩闹错传了。犬子虽然出格,这点分寸总还有,借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语罢还警示地向谢竟道:“便是从前真有,今后也再不会了,对吗?”
王俶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未置可否也没再多言,抬步进殿去了。谢家父子落了他几步,谢翊目送他走远,才轻声问:“昭王方才同你说什么了?”
谢竟总不能说“他让他妹妹认了个嫂嫂”罢,只好装聋作哑,谢翊话里又带了几分严厉:“不是让你成婚前莫与他往来,能避则避吗?”
谢竟无奈,略有不耐道:“父亲,几句话罢了。”
谢翊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有这段不太愉快的插曲在前,谢竟整晚都没怎么开口,冷着眼暗暗打量席上众人,等着三巡酒过。在座有内眷也有外臣,帝后下首面西有一妇人云髻严妆,想是吴氏,旁边便是陆氏兄妹几个,面东是张延崔宪王俶等重臣,再往下他认不全也没那个兴趣去
“之无!”
谢竟猛地回过神来,只见谢翊脸色沉沉,压低了嗓子唤了他一声。
“臣闻状元郎六艺俱精,琴技更是一绝。”说话的人是王俶。
谢竟再一抬头,就发现满座衣冠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王俶更是站在席前,手执杯盏遥遥看着他的方向。他定了定神,恍惚想起方才隐约听到皇帝在说,良辰好景少长咸集,要昭王殿下......舞剑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