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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发动车子, 宾利富有特色的轮毂在雨水浸润过的路面上向前滑动, 离身后半山的深宅越来越远。
鹿汀朝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
只是看上去很不经意的一眼, 却格外敏锐的落进莫岭南的目光里:“在看什么?”
鹿汀朝赶忙收回视线:“没,没什么。”
莫岭南伸手握住了鹿汀朝的手。
大概是以前那段工作的关系, 莫岭南的每一根手指指腹上都有一层粗糙的薄茧,骨节分明, 整个包上来的时候, 可以完完全全的包住鹿汀朝整只手。
鹿汀朝试着抽了两下没能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只得任由他去了。
已经到了日光破晓的时候。
天色却还是一片阴霾。
费允承修建这座别墅的时候位置选得格外好,哪怕是从半山的盘山路远远眺望, 也能看到维港川流不息的繁忙。
随着雨雾氤氲,山间有了一片雾色。
莫岭南揉了揉被自己攥在掌心里的手:“朝朝, 我们终于要回家了。”
鹿汀朝一时间没有接这句话。
主要是回家这个词稍微让他觉得有些茫然。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对于鹿汀朝来说,家是爷爷住的那院别墅。
后来他被从鹿家赶出来, 被庄稷领回家,家又成了庄稷在市中心闹中取静的那套豪宅。
在这短短的几十年里,鹿汀朝发现自己总在不断地搬家, 不断地挥别, 又不断地失望。
在经年累月后的这一秒。
鹿汀朝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的疲惫。
而莫岭南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过鹿汀朝的脸颊,指尖落在鹿汀朝唇线的位置, 似有若无的微微向内求索几分,随即又像是不小心碰到了鹿汀朝唇齿间费修齐留下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