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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眼瞧着窗外场景愈发熟悉,就快要到家。
沈筠娆朝时今衍的方向坐近些,脑袋凑近他肩侧,嗓音压得低,“……不是你说,在外人面前不能随便说我们的关系吗?”
往昔自己说出去的话如今如同回旋镖扎回,时今衍倏然扭头看向沈筠娆,喉间却发不出丁点声来。
沈筠娆眼睫轻垂,嗓音噙上些委屈同他解释,“今天是同学临时寻我来的,我推脱不过这才过来。我们的夫妻关系……是假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我怕你觉得……”
最后几个字,她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
时今衍视线下敛望她,喉结微滚间放缓些声,“觉得什么?”
“就……”沈筠娆仰起些小脸,朝他强牵起一抹笑,“就这事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消息发过去只会让你也为难,不搭理我显得我可怜,搭理吧又显得我想带我同学一起占你酒吧的便宜,像只连吃带拿的米虫。”
她状似打趣,诉的却是心头盘桓已久的心事。
自从她入住时家以来,时家从没亏待过她,衣食住行皆是最上乘。就连自家人都嫌弃不愿多花钱去治的痼疾,时家却愿为她费钱费力。
这场婚事,于沈筠娆而言,开头便不是场交易。
如今更不是,有爱、亦有感恩。
她已麻烦时家很多,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她只想独立而为,不愿多加叨扰。
“沈筠娆,你能别这么笑吗?”
时今衍倏忽抬手,捏住了沈筠娆侧颜,“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指尖温热,沈筠娆体温偏凉,她清晰感知到那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随着面颊的轻触缓缓渡入肤内。
两人有来有回的说着话,距离早已在不察间越靠越近,沈筠娆不自觉屏息敛住笑,灵动的双眸却动心起念的染上些缱绻的情愫。
沈筠娆的眼眸生的极美。
一双标准的桃花眼含着情韵,眼周泛着天生的浅色粉晕,这抹粉晕因她肌肤的瓷白更为明显。她笑起时眼尾浅浅下弯,双眸却仍有神的泛着潋滟,并不会因笑就变小,反倒好似将满天星河拢入眸中璀璨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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