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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提着食盒追了半里路,跑的小脸红扑扑,就为了给他塞一包自己亲手做的杏脯。
“殿下路上吃,我做了很多……”她喘着气,鼻尖冻得通红。
而他随手将杏脯赏给了侍卫,自己一口也没吃。
如今想来,那大概是他此生最后一点,触手可及的温暖。
西域的风雪格外猛烈,狂风呼啸着像是能把人吹跑。
萧澜景不要命地冲在最前,哪怕伤痕累累,鲜血染湿了盔甲也毫不在意。
有次深夜被蛮夷偷袭的时候,众人来不及撤退,只能迎难而上。
而萧澜景也因此中箭坠马,他望着深色的夜空,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崔流筝为他包扎伤口的样子……
她总爱在纱布末尾系个小结,说这样不容易散。
“阿筝……”他因为伤口发炎引起高热,神志不清的念叨着,“帮我拿金疮药过来包扎好不好……”
士兵们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哪还有什么太子妃?不是早就和离了吗?
但没人敢问,只是低着头守在旁边帮萧澜景换药,就这样听着他喊了一夜崔流筝的名字。
第二十二章
自从那天翻脸后,崔流筝终于又重新过上了平淡的日子。
段御珩的伤口也快结痂了,崔流筝正低头为他换药。
她的指尖沾着清凉的药膏,轻轻抹过他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疤,那是萧澜景的剑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