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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灰头土脸地坐了回去,直到停车都不敢再开口。
回到涵馆8号,眼前的环境似乎因为一周的疏离显得有些陌生。然而男人的声音却很快唤醒了他的记忆,包括心理和身体上的。
“我没有允许你在屋里穿着衣服,奴隶。”
许晔飞快地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跪了下来。起居室的沙发边铺有地毯,但是玄关没有,大理石的地面冰而且硬,跪着的时候膝盖有些疼。好在楚煜并没有让他跪很久。
“去笼子里待着。”
许晔进入四楼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开灯。接连两日阴霾,连月光都欠奉,整间笼子黑漆漆的。四下一片安静,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
许晔孤单地跪着,一动也不敢动。心里默默数着秒,揣测着大致的时间。
他讨厌黑暗,更讨厌这种一个人待在黑暗里的感觉。仿佛是被遗弃的旧物,只能孤寂地在角落里蒙尘。这让他想起那些儿时清冷的夜晚,他作了噩梦或者起来上厕所,心里害怕却又不愿意让保姆小瞧,只好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仿佛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伸出去之后就会被黑暗里的妖怪啃食。在不安里昏沉睡去,第二天闷出一身的汗。
黑暗给了人无限的想像。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窥探,仿佛有无数妖魔在潜行,仿佛有无数的危险在靠近,让人心生恐惧。
时间似乎被拖慢了脚步,分分秒秒都成了煎熬。
门被推开的时候,许晔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笼子里的灯光是可调节的。楚煜只开了角落里一只昏黄的小灯,这可以保护许晔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不受强光的刺激。
男人身上被弄脏的裤子已经换掉了。他从墙上挂着的鞭子里抽出一支,站到许晔面前:“把头抬起来。”
跪立着的许晔挺直了脊背,仰脸看着他,目光扫过他手里的用具,抿了抿唇。那条曾在他前胸留下鲜艳痕迹的黑白蛇鞭,只看着都觉得呼吸沉重了起来。
“你曾要求断绝主奴关系,并且离开我另觅主人,照例我需要重新确认你的意愿,再次进行关系的确立。”楚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从今天开始,你是并且必须是我的奴隶,我是并且必须是你唯一的主人。我们之间的主奴关系将持续到我同意结束为止。”他顿了顿,将右手抚过赤裸跪着的男人脸颊,一字一字地说,“时刻记住,你属于我。”
许晔沉默地听着他说这些话,眼里不觉涌出一丝莫名的情绪。仿佛漂流在无尽之海上的人寻到到了一个方向,有了归属和慰藉。他安静地仰脸看着楚煜,片刻,垂眸用蝶翼一般的睫毛复住了眼睛,轻声说:“是,主人。”
鞭子从男人手上垂了下来,声音是熟悉的沉和:“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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