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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天里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自己包裹起来,安静地蜷缩在床上,将一条羊绒格纹的围巾紧紧抓在手里。有时候他会流泪,无声而压抑,把脑袋埋在膝盖上,肩膀轻微的颤动。林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害怕他想不开,便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守着。
第四天清晨,卓悦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林辉在半梦半醒间吓了一跳,立马爬起来问:“哥,你洗过澡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问,“煎蛋你喜欢单面还是双面的?”
林辉一愣,反应过来:“哥你要吃早饭我去给你买。”
“不用,我做惯了。”卓悦拉开冰箱,发现里面除了过期的牛奶之外基本没有什么食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出去吃吧,好久没有去外头吃过早点了。”
“行是行,不过你这头发得吹干,不然一会儿要感冒。”林辉见他有了精神,心情也松快起来,去找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三月的天气已经有了暖意,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得有多冷。卓悦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戴着帽子坐在转角的早餐店里喝豆浆。身边有晨练的青年,有赶着上学的孩子,还有惯于早起的老人,热热闹闹的,充满了生气。
“哥,尝尝这个。”林辉捧了好几层笼屉过来,“这家的小笼汤包味道超级棒。”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包子,卓悦想起了他在涵馆第一次尝试做包子的情景。他一边看教程一边揉面,方明衍靠在一旁看着,用手指将他脸上的面粉抹掉。最后做出来的那些包子皮太厚,样子也丑,可那人最后都吃掉了。
他眼眶发酸,低头咬了一口,薄皮里包裹的汁液滚烫地在口中化开。
“当心烫!”林辉慌忙递给他纸巾,“吐出来。”
灼烧的痛感占据了口腔,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在蒸腾的雾气中露出一个笑来。
哀伤得让人心疼。
早餐结束之后,卓悦接到了艺人主管沈络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那头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我没兴趣知道你消失这么久去了哪里,我只想问你现在能开工了吗?’
“可以。”他答。
‘好,今天下午两点《娱乐新刊》约了两个小时拍封面照,你准备一下。’沈络挂了电话,怒气冲冲地白了坐在老板桌后的方明衍一眼,连珠炮似地开了火,“之前你把人弄进来,我问过你是不是那种关系,你信誓旦旦说不是,说什么全权交给我管。我管了然后呢?刚红起来一点,你把人给藏起来了,一切事都不许我过问。行,那我就不管了,结果这会儿你又把人往我这儿丢。方大老板,你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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