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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同学们吓得纷纷散去。
傅斯霆擦完黑板又去了卫生区。
四班的卫生区在天台,那里正好是广播台的喇叭下面。
黄昏时的大课间,广播台竟播出了厉非的新歌。
傅斯霆在夕阳下久久站着,听着旋律一字一句、一个旋律地流淌。歌声混着夕阳的余晖,笼罩在身上,是冬日里难得的暖意。
他闭上眼睛,回忆起昨晚PAD上瞥见的,厉非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
他们今年都是十六岁。
同一片天空下,却是那么不同。
他在烂泥里挣扎不见天日。厉非却是天边上的人,家境好,人也努力上进,不仅演戏、唱歌都那么厉害,十五岁时他连直升机都会开了,全方位的优秀。
上天是不公平的。
……但傅斯霆却发现,他很难因为这不公平,而痛恨厉非。
他倒是能轻易痛恨别人。
比如班上那些富二代,比如其他天生好命的人。
但厉非对他是特别的。厉非的存在,是他在这个没什么意思的世界上,能见到的为数不多一件难得的美好。
他一点也不希望厉非跌下泥潭。
那样他一点也不会好受。
他一点也不想看他跟自己一样一塌糊涂。那样不染尘埃的人,就该在云端发光发热,一直唱那么好听的歌,演那么好的电影,一直积极明亮森*晚*整*理,摘得一颗又一颗星星放进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