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妈的。”程安猛地甩开了扑在他身上的人,转身便走。
老立急急得跟在后面边喊边追,被程安一个眼神杀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了?”老立搓了搓手,寸头男子也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不是这个人。”程安调整了下情绪,厌声道:“我要找的不是他,我们根本不认识。”
虽然对那人的记忆早已模糊,一个人再怎么老去,额高,眼距,面部轮廓是不会大变的。有照片为凭据,以他的对人体面部结构的了解,自然不会认差。
对方恐怕是为了出去,胡乱答应的,赌鬼在自家妻儿老小面前都没几句实话,何况面对要债的人。
老立先前对这赌鬼的说辞就半信半疑,这会儿脸色也有些挂不住,“闹半天是个同名,这事闹得。”
“程子别急走,我找个毛巾给你擦下衣服上的脏东西。”
黑色的卫衣蹭上浮灰还是挺明显的,程安甩着袖子拍了拍,正心焦着,又听到老立循循善诱的声音,“时间还早着呢,再多待会儿啊,看看别人玩也当娱乐时间了。”
赌同毒,这两种被人并列相提的瘾,都是致命的。寻常赌徒尚可凭自制力自救,而程安为了赌而赌,他清楚赌鬼的下场,甚至在上一刻还亲眼目睹深渊是什么模样,坐上赌桌那一刻,却什么都不在乎了。病态嗜赌,是一种冲动控制障碍,他的身心依赖着赌博带来的快慰,从第一次失控起,他就病了。
程铭海这个名字便是他病瘾的开启词。
当晚程安没从赌场出来。
天光大亮,眼底带着乌青的程安回到家中。
地砖上扣着的那盒黑色颜料,摊开的表面已经微微干涸。他蹲下身用调刀戳开表面的软壳,将颜料向盒子里收拢。阳光透过窗子轻抚着程安的脸,他突然觉得十分困倦,索性坐在了地上。那只拿笔的手,点着那些黑色的颜料,原地涂画了一番,最后两指并拢比成枪的样子,抵上自己的太阳穴。轻抬手腕,随着“枪决”的动作,倒在了刚才画出的“血迹”上。就着冰冷的地砖,睡了过去。
第9章 暗场
自那日复赌后,程安每周的周末都会去赌场消遣。开始还想着戒断,参考到上次断赌的经验和两分的破罐子破摔,为自己的行径找到了名为理由的借口赌光就好了。于是更加频繁的出入此间场所。
工作是程安的底线,他却一次次打破零点前回家休息的自我规束,将白天的精力预支给了晚上,见天的浑噩度日。为此,校方还曾找他约谈过,提醒他注意工作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