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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吃糖豆一样,一颗接一颗的嚼着标明严禁过量摄入的药物心理创伤引起的神经系统病变,停药几年的人像是要将先前的份额一次补回来。
边上有着少年人样貌的人型猫绕着他转了两圈,轻蹭。
气息绝望的人不为所动。
小猫“呼噜噜”的哼唧,在钟祈行拿着药瓶的手上轻咬了一下。
钟祈行看着那双异色瞳孔的眼睛,颦眉,“疼。”
小猫立刻慌张的松口,在男人刺着鬼画符的手上浅浅的牙印上舔个不停。
负面情绪会传染,猫少年烁亮的眼瞳逐渐失去了神采,蹭着对方手的脑袋幅度愈来愈低,倒在了钟祈行的腿边,却依然用手爪向外拨着男人紧握的药瓶。
钟祈行在小猫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得出这只小东西旧疾复发该吃药的结论,于是将手里的白色药片递到了小猫的嘴边。
方才还阻止他“服毒”的小猫将药片叼进了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可能是药效发作了,钟祈行看起来正常了一些,二度递药的手收了回去。
“我们不吃这个,太苦了,我带你去吃甜食。”
钟祈行将缓解小猫病痛的药物磨成糖霜般的粉,洒在了芒果布丁上,一勺勺耐心的喂着。
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甜品,长大后苦惯了,再没吃过了。
“小猫咪永远都不会长大。”钟祈行将小猫高高的举起。乖巧的小东西,眼神清澈,永远单纯。钟祈行仰视着对方,纵溺的说:“也永远不用长大。”
像在仰视永远回不去的自己。
挣扎了十年的人像是一下子想开了。
挣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