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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被同一个人谢过两次,真奇葩啊,这家伙是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吗?来到这里面明明都够可怜的了,居然还会跟人道谢。
她露出浅浅的笑,眼睛悄悄弯成月牙:“一码归一码,你是我的搭档,谢谢。”
跟搭档有个屁关系。
“爷没心情听你有多感谢我,赶紧输液完,爷还要等着回去睡觉!”
提到睡觉,他突然眉头一皱。
撑着下巴视线望着地面。
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好像是睡着了?
不会吧,自己居然能睡着,而且还是在这么压抑的医疗室里。
差点以为自己的失眠好了。
可回到自己的床上,刚躺下就他妈来精神了!
“操……该不会是在医疗室里睡多了吧?”
转头看向大扇的落地窗敞开,吹来阵阵夜凉的风,两侧白纱的窗帘微微飘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黑夜里的星空,得出一个结论
他是真的很精神。
熬了五个小时,终于到了六点,一刻都没睡过,起床洗漱完去推开对面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这时,走廊上的闹铃也敲响了,环绕了整个十平方的小屋子,床上明显有躺过的痕迹。
可人呢?
空荡的教室里,不时传出痛苦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