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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笑告知,“我表字听澜。”
听澜……
祝吟鸾在心中默念,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表字,她竟没有陌生的感觉,反而察觉到熟悉。
熟悉?她抛开脑中荒谬想法,怎么会觉得熟悉?
“你唤我听澜一声可好?”男人声音带着商量和不易察觉的微哄。
祝吟鸾抿唇轻咬唇瓣,轻声吐露听澜二字,她声音轻柔绵软,听起来不叫人觉得她生疏和害怕,反而更像撒娇。
男人闻言,指腹忍不住摩挲了两下,祝吟鸾并没有看到。
“你既唤我表字,那我日后称你为鸾儿可好?”
还从未有人这般亲密叫过他。
便是嫁到卫家的那四年,跟卫如琢再怎么好,他都只叫她吟鸾,后面更是连名带姓,总之没这样亲昵唤她鸾儿。
沈景湛声音本就温柔,如今压得低沉更显磁性,钻到她耳朵里,有些莫名的痒,这痒窜到她的脸肉里,就连面子皮都微红了。
“……嗯。”过了好一会,她才点头。
相对静默一瞬,沈景湛拿出提前书写好的若纳妾便罢官削爵的文书与她看,问她可觉得妥当?是否欠缺什么要添补?
他竟已准备了?祝吟鸾低头看男人宛若磅礴游龙的笔迹,落在宣纸之上的一字一句,重要的是宣纸的右下方竟已落了玉玺红印。
有这盖印,那便意味着他已经将此物呈到御前过了?皇帝不仅过了目,甚至还在上面盖了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