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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领不敢直视,慌忙应是。
姜含元陪伴束慎徽,回到了雁门。
他们已经商议好了,等他伤情痊愈,战后的诸多事宜也全部完结,他便陪她,先去云落,安葬她的父亲,然后,她再陪他,走一趟江南,去见他的母亲。
从年初开始,历时大半年,时至今日,终于收复幽燕,大破南都,俘虏众多,将狄人驱回到了界河之北。这场战事,获得了极大的圆满。此战有功之人的请封名录,早已送往朝廷。老将军赵璞、八部萧礼先等人,接下来也将陆续来到雁门,等待来自朝廷的消息。
在他们到的那日,整个雁门为之沸腾。樊敬带人出三十里外迎接。除了将士,还有当地民众,夹道相迎。
姜含元伴他住了下来,继续养伤。再过几日,萧琳花和张宝也到了。
张宝当日见完姜含元后,她考虑还在作战,为安全起见,将他送去了八部。现在萧琳花随兄长萧礼先来到雁门,张宝自然也跟过来。
他早就想回了,日盼夜盼,终于回到了姜含元和束慎徽二人的身边,激动之情,无以言表,自是专心侍奉旧主。萧琳花渐渐也不怕束慎徽了,她和张宝又熟得很了,每次她来,气氛便很是热闹。
这一日的午后,束慎徽忽然兴起,说想松松筋骨,出去走走。
这是一个深秋的午后,她陪他,出了城,两人各骑一马。她叮嘱他不能骑得太快,免得牵到身上的伤处。一开始他照她吩咐,缓行在西陉大营附近的野地里,渐渐地,他开始加速。他的坐骑是匹高头骏马,放开后,脚程极快,将姜含元抛在了身后,最后他纵马上了一道高岗,这才停了下来。
姜含元追上他,有些不悦:“你伤还没好,再这样,下回不准出来了!”
他侧过脸,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忽道:“你头发上有东西。”
姜含元一怔,看着他坐在马背上,朝自己伸手过来,手落到了她的发上,拈下一片不知从哪里沾来的金黄色的小小落叶,朝她展了一展,表示自己没有骗她。紧跟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紧,他的手臂已是落下,环在了她的腰上,一带,她便被他生生拖到了他的马背上,坐在了他的身前。
“别动。”
耳边响起他轻柔的低语之声,她顿了一下,感到他靠向自己,双臂完全地环抱住了她的腰,接着,他的脸也凑了上来,亲了亲她藏在衣领里的一片后颈,在她耳边低声抱怨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真的好了。你若不信,晚上回了,尽管试试……”
姜含元觉他暗有所指,心微微一跳,耳朵暗热,下一刻,却听到他大笑了起来,笑声愉悦,似在是拿自己在打趣,不禁暗恼,手肘一抬,往后顶了一下他的腹。
他轻轻“哎呦”一声,从马背上直接摔了下去,剩下姜含元一个人坐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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