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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威胁了一通,支使蝉奴凭着救命恩人的身份去宿宅投奔宿成玉。她要他入住宿宅,如前世那般成为宿成玉的随从,亲信。
然后将听到的,看到的,尽数转述给她。
“宿氏的恩情你已还完了。”姜晏道,“就算你还惦记着报恩,该报答的人也该是宿成德,而非宿成玉。永远记着这一点,别背叛我。”
她像每一个话本子里的恶毒人物那样,极尽恐吓敲打之能。蝉奴低着头听,全程不吭声。等姜晏走了,阿鹤几个仆从进屋,架着人往出送。
阿鹤算是西院半个管事,手脚勤快,脑子聪明,而且唯姜晏是从。蝉奴被关在西院的这段日子,都由阿鹤看管,阿鹤张罗着用刑。
既是到了离别的时刻,阿鹤笑问:“怎的,终于能出去了,有何感受?”
蝉奴没有回答。
两刻后,混混沌沌的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孑然一身,衣衫褴褛。热闹平和的烟火气直往口鼻钻,而蝉奴抬起布满血痂的手,按了按凸起的喉结。
“……很甜。”
他迟缓地回答了阿鹤的问话。
***
许是万事冥冥注定,不需傍晚,姜晏就收到了蝉奴与宿成玉见面的消息。
近日似乎再没什么忙碌事,她便去找三娘用晚饭,检查了一番三娘的吃穿用度,勉强满意地回了西院。
球球依旧黏人得紧。找程无荣看过,的确是发情了,如果不好好处理,容易旧伤添新病。
姜晏逼着程无荣配药,配减缓猫儿症状的药。程无荣苦不堪言:“我个给人看病的大夫……”
姜晏:“少废话,你自个儿说过的,神医妙手,包治百病。”
程无荣一寻思,行,他还真放过这种大话。
只能唉声叹气地钻研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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