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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顶着一脸哭泣过的脸,身体歪歪扭扭地低着头钻进了浴室,都没让贺斯铭扶一下。
被拒绝的难过,再加上难受。
浴室的门没有关,贺斯铭一边庆幸,一边又担心他会不会淹死在浴缸里。
里面很安静,只是时不时听到江融压抑着的低吟声。
大约有十五分钟,贺斯铭发现他的症状似乎并没有减轻,似乎又哭了。
贺斯铭怕他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走进浴室,瞧见了裸着江融双手搭在浴缸边沿,头埋在双臂间。
贺斯铭走近时,江融是咬着自己胳膊的。
江融实在是太难受,他只能咬着自己胳膊,不让痛苦的呻吟声溢出来。
“你怎么进来了啊。”
他看到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笔直长腿,贺斯铭身上的青柠香不重,很浅很淡,但又刺激着他。
太痛苦了。看得见,闻得见,却得不到。他强迫不了一个正常人跟他交欢。
贺斯铭眼中的江融像一只被人抛弃淋湿的湿漉漉的小猫,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想让人疼惜。
这时候,他也摆不出冷脸。
他蹲在江融面前问道:“你还难受吗?别咬了。”
江融在白皙的胳膊上咬了一个极深的牙印:“难受……”
“泡水里没有用吗?”
江融扯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不会有用的,早就有人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