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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的潮热又来了。
满目近在咫尺的暗红,四肢被昏沉锢地麻木,任凭她的意识如何挣扎,最终只是端坐在床沿,等待着来人掀开盖头。
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终于近了,连带着那股令人昏眩的暗香也跟着迫近,直至抵上范云枝头上的盖头。
似是因为身处于梦中,往日于喉间流离不去的疼痒消失地一干二净,不知名的力量支持着她久坐于此。
直到盖头被人利落地掀开。
布料被扔在一旁,范云枝的手指蜷起,似是想逃。
那张如玉的面庞上挂笑,眯起的细长眼尾锋利,勾缠着些许黏稠情绪,在敛下的眼睫间,只透出几点残烛的微光。
那人背对着一室残红,对她轻笑:“娘子。”
那根冷白的指节屈起,慢慢蹭过她的颊边,像是安抚,又像是某种暗示。
明明她从没见过他。
范云枝眼神微动,她尝试拒绝,却只听到自己顺从地叫出那两个字:“夫君。”
男人的半边侧脸被烛火渡地柔和,面皮被映地忽明忽暗,平添几分令人悚然的诡谲。
范云枝头顶的珠钗被他一点一点取下。
他的动作轻柔,待到她长发散落,便顺着势扶上她的后颈。
口腔钻进什么黏腻湿热的东西,范云枝仰头承受,随即感觉身上一凉。
不…不要…
她想推拒,却被吻地更深。
嫁衣不知何时散落在腰间,男人的吻辗转落在颈侧,逐渐往下。
男人的面皮极薄极白皙,就像那只她捡来的白狐,一身素丽绒毛承着碎琼乱玉,轻而易举将要消融于天地。
只是那抹白皙不多时便因情欲染上了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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