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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靠在卓不凡缠着绷带的胸口上,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心里都在害怕却也都努力要在此时做对方的支柱,几秒的沉默过去,春生因为难受而闭着的眼终于睁开了,不知是真的缓过来了,还是为了不想看卓不凡担忧,他能挤出一点笑,有了力气对卓不凡慢慢的说道。
“习人前辈出去前也没交待去的哪,她定是为了张罗今晚去不归山的了,你现在贸然出去将她急寻,惹人注目,万一乱了计划可不好,再说,别忘了通通虫在你眼睛里,习人前辈能知道我们这里的事,她会赶回来的。”
春生说得极慢,条理却清晰,他平常总一副天真自得的模样,甚至因为太过老实善良,看上去有些呆,然而真遇了事却极有担当,他的心是轻灵的,因此生出的情绪总是稳定平和,鲜少激烈执拗,这使他能在危急之时不会因为过大的情绪起伏而乱了心智。
缓缓轻柔的叙声先使春生自己平静下来了,然而卓不凡听了他的话反而更加自愧,愈发觉得自己的没用,在关键时刻拿不出主意,反而要让身体难受的人来操心,巧阿难毫无根据的疯话又在他脑海里响了。
他抱着怀里受苦的人,将自己的脸轻轻的贴在他的白发上,轻轻的答道。
“好,那我们就待这里等她。”
他的嘴才将这句话说出,马上便因为想哭的冲动奇怪的瘪呡起来,为了忍住哭意,他的喉咙收紧,呼吸都屏住了,春生靠着他的胸膛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不凡,别哭呀,我没事的,你想,我刚才被抹脖子都没事呢。”
春生在他怀里仰起头,伸出一只手去捏他因为想哭而微微发红的鼻子,卓不凡看他在这种时候仍如此善解人意,温柔无比的对自己笑,独眼里的泪再也憋不住,这做了丈夫又做了父亲的大男孩哭得脸都皱了。
“呜……都是我不好…春生,巧阿难说得对,我配不上你,我与你有缘无分,所以每次我在你身边都会害了你,因为这逆了天命……”
他的眼泪滴答滴答,好似小雨落在春生脸上,卓不凡像朵拼命想把雨水兜住不愿将心爱之人淋湿的乌云,一边哭一边用手胡乱擦着止不住的泪,突然,春生将他这满是泪水的手轻轻的握住,撩起肚兜的下摆,将卓不凡的这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卓不凡的想法春生已经看出,如今见他能哭着说出来,春生心里反倒有些放心。
“你摸摸我们的孩子。”
春生没叫他别哭了,而是叫他感受一下由他们两人结合而有的那个小生命。
卓不凡因为痛苦,此时对春生的每一个字都是十二万分的顺从,春生的话使他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那手掌感受到的一切上。
这还不到三个月的孕肚与从前并无多大区别,仔细瞧了才能看出一点悄悄增加的丰圆,摸上去已不如方才那样叫他们害怕的僵硬,似乎真的慢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