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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不知何时落起雨来,浩瀚水面上很快被雾蒙蒙的雨丝笼罩。
江南的二月雨水落在人脸上有如针扎一般, 头上, 身上都被雨水浸润的许凤洲仿若未觉, 不断在门前徘徊。
严亭还是头一回见他除却小姐意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劝道:“公子不若先去旁边等着。”
许凤洲摇头,“怎这么久还没有生出来?”
她平日里稍微碰一下就叫疼,才离开他不到半年手上脚上都生了冻疮, 娇贵得不得了,眼下这般疼痛, 也不知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忍。
越想心越焦躁, 正在这时,屋子里突然没了生息, 他想起从前听说那些生产时难产之事,平日里遇事从未慌张过的男人瞬间慌了神,解了身上湿哒哒的大氅大步朝屋子里走去。
才踏进屋子,炭火的暖意裹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简直叫人无法呼吸。
他顾不得稳婆们阻拦,上前把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疼得眉头紧皱的女子揽入怀中,手忙脚乱拨开额前被汗水濡湿的发丝,抹去她头上的汗水, 急道:“怎还不行, 你们做什么吃的!”
其中一个稳婆战战兢兢, “头一回生产是要久些。”
这时又阵痛来袭,怀中的女子死死咬着唇,拼命向下使力。
许凤洲见她唇上已经沁出血珠子,忙捏住她的下颌,将自己的手递到她嘴边。
眼睛里含着一汪泪水的女子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去。
很快鲜血便染红她洁白的贝齿。
阵痛过后,她并未松来牙齿,恨恨望着眼前的男人,眼泪在眼圈打转。
可这股恨意没能持续多久,阵痛再次来袭,她委屈得哭出声来。
除却自己妹妹,从未哄过女子的男人亲亲她的眼睛,嗓音沙哑,“别哭了,伤眼睛。”
她偏过脸不肯看他,却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尖几乎压嵌进他的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