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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婢女端来滋补的参汤。
许凤洲伸手接过来,吹凉以后喂到她嘴边。
方才还对孩子百般温柔的女子低垂眼睫,看也不肯看他。
他道:“莫要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说着,勺子又往前进了一寸。
她伸手去推,本以为他会躲开,谁知他躲也未躲,整碗参汤倾数洒在他洁白似玉的手上。
手背上本就被她咬的鲜血淋漓的,此刻撒了滚烫的参汤上去,更是赤红一片。
公子脾气一向不好,屋子里服侍的人皆低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喘。
可浑然未觉的男人抬起眼睫盯着看视若无睹的女子看了好一会儿,喉结微微滚动,哑声道:“再去盛一碗过来。”
片刻的功夫,婢女重新端了一碗参汤过来。
她仍是不肯吃。
眼睫低垂的男人用汤勺拨弄着碗里熬得金黄的参汤,冷冷道:“你不吃,这满屋子服侍你的人也不必吃,你一顿不吃,她们陪着一顿不吃。”
他话音刚落,屋子里服侍的人皆跪了一地。
云晴知晓他说得出做得到,张开嘴巴将勺子里的参汤吞了进去。
直到一碗参汤见了底,她躺下来背过身去。
他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大步朝外面走去。
直到屋子里没了动静,身子疲惫至极,却毫无睡意的云晴出神地望着头顶上的帐幔,想起待自己真心实意,到最后却因自己而死的表哥,一颗心好似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炸。
若是早知晓表哥会死,她当初就不跑了,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