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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还是辞掉了会计所的工作,对她来讲,本来对工作的兴致也不高,加上拓海的薪水可观,知足的情况下每个月还有不少剩余。
幸村精市走出病房,来到电梯口,看着LED显示器上跳动的数字,有些心烦意乱。
爷爷最近这几年身体不好,年初又因为心脏问题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没出来,家里的事情要人打理,父母常年经营海外的产业,重担就落到他身上了。
网球上该拿的奖项拿了个遍,去年他就宣布退役了,回到日本跟着祖父学习,又申请了一个大学的硕士学位,现在正是忙的时候。
“叮咚”
电梯的门打开,他抬眼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瘦男人,耳朵上挂着一只口罩,正逗弄怀中的婴孩。
中间站着一个绿衣女人,头发松松垮垮盘起,几缕别再耳后,几缕落在颈间,低头整理着婴孩的衣服,那女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貌。
他扫了一眼便转身。
“光酱不会有事吧,拓海。”
幸村呼吸一滞,朝电梯的反光处看去,方才的绿衣女人依旧背着身,他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女人侧过脸,虽然只露出半边,但足够他认出。
“只是新生儿发热,烧已经退了就好了。”
川崎拓海抱着女儿,心里也不好受,但看到妻子因为惊忧而发青的眼圈,还是忍不住宽慰道。
“今天我不值班,晚上我来照顾她。”
直到他们走出电梯,幸村的注意力都一直放在她身上,可那女人一心看着孩子,哪怕从他面前走过也没认出他。
而他则看清了她,即便只是匆匆一眼。
那张在国外渐渐模糊的脸倏然清晰,像一束惊雷在他脑中炸响,久久不能平静。
藤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