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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砸的在场的于力行心肝直颤,心里已经开始默念“阿弥陀佛”了,一边盼着窦昭昭想好了再答话,一边还要压住莽撞的念一,以免她护主心切反倒坏了事。
两个挑动人神经的人还僵持着,窦昭昭动了动嘴唇,她知道,自己应该说些婉转动人的甜言蜜语。
可陆时至的眼睛是如此凌厉,容不得一点点的逃避,也让所有的虚假和谎言无处遁形。
“嗯?”陆时至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尾调微微上扬,催促的意味十足。
“想。”窦昭昭迅速沉住气,说出了一个足以让皇帝震怒的答案。
几乎是立刻,于力行的膝盖一软,带着同样精神紧绷的念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陆时至的剑眉应景地紧了紧,眼皮往上抬了抬,直勾勾盯着她,瞳孔宛如冰凌,刺的人遍体生寒。
内殿的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可一直在请罪,一直在低头求饶的窦昭昭却没有跪下,她的眼中含泪,婉转多情,却又坚毅果决。
“臣妾想让陛下痛,却又心疼陛下太疼。”窦昭昭声音很轻,语调很慢,却一字一字说的十分清楚,“陛下痛,方能体会臣妾之痛。”
于力行的脑袋埋地更低了,恨不能当场刨个地缝顺溜出去。
心里连连叫苦,这些话您想想就差不多了,怎么还往陛下跟前吐呢?!
“臣妾心中之痛刺骨钻心,远胜刀口之痛。”窦昭昭的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砸出晶莹的水痕。
陆时至愣神之际,手心里纤柔的手挣脱开来,反覆他之上。
以一种温柔却坚定的力道,展平了他的手掌,微微泛粉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滑过他的手掌。
从掌心弓弦和鞍绳勒出的、交错的伤疤,到虎口粗粝刀剑磨炼出的茧子,再到手背上几乎隐于岁月的细小伤痕……
伴随着窦昭昭的动作,陆时至的思绪不自觉地一点点回忆起曾经,望着女人颤抖着的、挂着点点泪珠的眼睫,鼻端不知何时萦绕上一缕淡淡的槐花香,他的心底莫名的发酸。
从来没有人心疼过他的这些伤,以至于他自己都快忘了……不,是有人心疼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