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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愈发安静了。
而这香味,又顺着大殿的红木雕花大门的缝隙往外飘去,再细细听,外面竟是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你还活着。”闻羽首先停下了动作,猛然回头,看向了殿中高座之上也就是,谢春酌身旁的器人。
魏琮也将持剑的手放下,抬起头望去,面上表情无喜无悲。
他的视线落到了魏异腹部隆起的熏炉上,上面浸满了血液,漆黑暗红,看不真切,香味正是从里面散出的。
谢春酌见二人未倒下,眼中闪过讶异,但很快,他就收敛了表情,同样看向了身旁的“人”。
一直紧紧阖着眼眸的“人”睁开了眼睛,翠绿的眼眸如湖水荡开波澜,似找回了半分神智,有了一丝亮光。
弯曲发棕的长发披落,身上宽松的绣花锦衣裹着身体,透着异样的馨香,谢春酌坐着,恰好能看见衣服的遮掩下的镂空熏炉,里面黑漆漆一片,又因为镂空设计,边缘而隐约透着亮光。
里面有应当放着东西。
而放着什么,谢春酌不敢再多看。
他收回目光,脸颊却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
是魏异。
“好久不见。”魏异声音嘶哑,像是久久未曾开口说过话,嗓音里带着一股金属质地摩擦过的怪异感。
谢春酌没有避开他的触摸,闻羽和魏琮却是皱眉,齐齐往前走了两步,不满又警惕地看向魏异。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闻羽淡声道,“你杀了荣国侯,居然还未了结心愿吗?”
此话一出,魏琮表情微动,握着剑柄的手不由攥紧。
闻羽见魏异面色平静,心中不悦,而后视线掠过谢春酌,警惕不安之心骤起。以他的脑子,不可能没察觉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