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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灶安扫了猪圈从后院出来,见两个孩子在摆弄花玩,完全是孩子气的天真烂漫,一下子笑得合不拢嘴。
自从裴曜和长夏长大后,很少有这种孩子气举动。
他乐道:“都能插花了。”
言语里的骄傲显而易见。
裴曜面露无奈,阿爷怎么突然说这个,不就插两枝花,又不是没弄过,之前他闲着没事,还带花去镇上卖过。
长夏也感到几分莫名,他不是经常摆弄花吗。
但见裴灶安一脸慈祥笑意,两人笑了下,没有说什么。
长夏脸颊的热意渐渐消下去,心神都落在花上。
窦金花从老庄子闲转回来后,一眼就看见灶房窗台上摆着的一瓶花,她凑近了看,眼里有了笑意。
发现堂屋也有一瓶,她房里的桌上也放着插满粉花的陶罐。
家里到处都是这样鲜亮的颜色,她刻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全是喜悦,仿佛年轻了几岁。
咻
轻响从头顶划过,再看过去,从树上掉下一只栗色羽毛的肥鸟。
杨丰年挑眉笑一下,踩着满是绿色苔藓的山坡,过去将肥鸟捡了起来。
不等他过去,又听见一声,循着掉落的动静,将另一只山雀也找到。
受惊的鸟群扑棱棱飞走。
杨丰年往外走,问道:“今儿怎么了?这么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