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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希望从精神上掌控他,让他永远离不开对方。
现在谢慈已经接近成功了,怎么可能突然不要他了?
他这样想着,耳畔却传来青年平静的声音:“陆先生,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我得承认,我的做法太过极端。”斯文的青年扣住身边的高大沉默的青年的手腕,抿唇道:“我不该用您对我这样的手段来对待您,毕竟,喜欢一个人应当是尊重、爱护的。”
“这样的手段只是一种发泄非人的、居高临下的占有欲,我也彻底明白过来,我对您的感情可能并不是所谓的喜欢,而是一种经年累积的占有。”
谢慈道:“这段时间阿氿一直陪在我身边,也是他让我明白,我错了。”
青年侧眸看向身边冷沉的青年人,他眼中凛冽的冷风此时已经被另一种温柔的雨点覆盖,像是终于找到了命定归宿。
陆沧眼中突然涌现一种难言的情绪,他的嘴唇十分苍白,手指关节绷的很紧,情绪上像是即将崩塌的玉山,摇摇欲坠。
他好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木偶,掩耳盗铃的希望根本没有接收到对方的讯息。
或者说,陆沧没法接受谢慈说不爱他。
更无法接受谢慈在他的眼前,喜欢上别人。
谢慈却不肯放过他,那双薄厚适宜的唇微微弯起,继续道:“所以,我决定还是放过我们彼此,没必要互相折磨下去了。”
“陆先生,这么多年,欠您的我早已还够了,陆家灰色交易我已全部解散,各种渠道封死,警方那边已经搜查的差不多了,至于陆氏明面上的生意现在由阿氿接受,我们会给您一笔钱,您可以选择重新开始。”
“一开始,您收养义子不就是为了将来抵罪的么?阿氿为您解决了一切的后顾之忧,之后没有人会再去找您麻烦,您可以放心的重新开始,也算是全了我们之间最后的交情。”青年如此说,他是这样认真,好像真的是在全心全意的为男人做打算。
陆沧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了,黑色的眼眸密不透风,像是窒息死在水潭中的水鸟尸体,白眼球中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网状的红血丝,乍看上去有种诡谲的惊悚感。
男人的头发有许久没有打理过,显得有些凌乱过长,对方微垂着头的时候遮住眼皮,衬着那双眼,有种阴冷的癫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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