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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几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委屈、心酸和……对未来的期盼。
王爱国鼻子一酸,这个在训练场上流血不流泪的铁汉子,此刻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他用力将妻子揽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这些年受的委屈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低声在她耳边,如同立下军令状般郑重承诺:“嗯!送妈回去!以后……咱们好好过!我王爱国,绝不再让你受这种委屈!”
里屋门外,瘫坐在藤椅上的王秀芬,听着里面儿子儿媳压抑的哭声和那低低的承诺,浑浊的老眼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她知道,她在这个家,在这个军区家属院呼风唤雨、搅动是非的日子,彻底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16号院门口。
王爱国提着王秀芬那个不大的包袱,面无表情地扶着她上了车。
王秀芬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低着头,再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和精明。
李小草站在院门口送行,脸上没有笑容,但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车子发动,缓缓驶离家属院,向着火车站的方向驶去。
当吉普车的尾灯彻底消失在巷口,李小草一直紧绷的肩膀,才终于缓缓松弛下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的、没有王秀芬聒噪的空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抹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如同初升的阳光,终于毫无负担地绽放在她久经阴霾的脸上。
她转身,脚步轻快地回了院子,开始哼着小调打扫被王秀芬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
生活,似乎终于可以回归它应有的平静和温度。
而隔壁17号院,依旧安静。
收音机里字正腔圆的播报声隐隐传出。
霍华站在窗前,看着王爱国送走母亲的吉普车离开,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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