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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没想到,去了之后林广良居然不放她走,检查起来没完没了。
王婶子怕他坑钱,“怎么,这么麻烦?开点感冒药就行了。”
“你嗓子没充血,不像是感冒重症,”林广良换下白大褂,“听你描述的,我怀疑是心梗放射痛。”
王婶子从来没听说自己心脏有问题,起身要走,可林广良已经推出自行车在外头候着。两人拉扯半天,好说歹说,最后林广良拍着胸脯保证免费,才连哄带骗地给她送到镇上去做心电图。
“明天能回来吗?”
那时的仁青并不知道林广良“成名在望”,只傻傻盼着他唯一能信任的大人能早点回来。
他需要他。
“你哪不舒服吗?”妇人弯下腰,视线与他平齐。
“是我爹。”仁青低头,把后面的话也压了下去。每次提到爹,他总是垂下脖子,这是近几年才添的习惯。
“你是仁青吧?”
他仰脸,见妇人正冲他笑。“你林叔叔跟我提过你,昨晚出门前还特意嘱咐过了,说要是今天你来拿药,让我装给你。没想到你起这么早。”
仁青迟疑着,不好意思说话。
妇人仍是笑,笑着跟他招手,“早上风硬,进来等吧。”
仁青跟着她走到屋里,看见椅子上搁着几只行李包,冬夏的各色衣物随意堆叠在床上。
母女俩短暂的闪现足以将林广良整洁得近乎寒碜的家填充柔和。仁青视线跳过新窗帘,干净桌布,发现脸盆架旁的肥皂变成了香皂,桌上支起圆形的镜子,旁边堆着瓶瓶罐罐。
“这么乱,怪不好意思的。”妇人解释,“东西这两天才陆续邮过来,还没来得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