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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妈妈早就知道,李友生是替罪羊?
那桩案子早就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消遣,种种怀疑、阴谋、讹传满天飞,还有人说,林广良身上的刀口整齐,“刀刀致命,不像是疯子所为。”
真凶另有旁人。
会不会是
每次看向病床上枯瘦的女人,稚野都忍不住想要发问。
“妈妈,是你杀了爸爸吗?”
她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猜想这双握惯了手术刀的手自然不会畏惧血渍与外翻的皮肉。多年行医的本能会让她戴上口罩与手套,现场不会留下任何可疑的印记。不,就算留下证据也没关系。他们是夫妻,林广良的尸身上就算留有她林雅安的指纹和头发也再正常不过。
随着病入膏肓,疼痛时常让林雅安陷入谵妄,她紧闭眼睛,捶打着床铺,嘶吼迸发出怨毒的诅咒。曾经稚野只以为是无意义的宣泄,然而如今听了,句句都更像是意有所指……
……
情绪压抑不住的时候,林稚野便独自坐在走廊冰冷的联排长凳上发呆。
疲惫麻木的陪床家属端着便盆或饭盒,目光迟滞地进进出出。
长廊尽头有扇窗子,日落时刻,金色光芒无声倒映在光洁的地面上,如同赤金的圣河连缀天际,无声引渡受苦受难的魂灵。
稚野扬起头,光倒映在眼里,盯得久了,眼底刺痛,泪水流转。朦胧间,怀念起童年的某个午后,夏阳骄躁,她倚着槐树,旁边是被暑气熏得昏昏沉沉的仁青和小山。
忽然间,她惊叫出声。
“怎么?”仁青惊醒,连滚带爬地靠近。
她不回答,只快速翻动手上的杂志,哗啦啦掀起热风。
“完了!”她小手在铜版纸上啪的一拍,“要世界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