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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妈是医生,她希望我也干这行。这些年,她不容易,我不想,不想让她失望……”
话题滑进过往,稚野赶忙调转船头。眼下二人互猜哑谜,关系暧昧不明,也唯有隔着谎言,才能坦坦荡荡地捧出颗真心。
“你呢?李青山,你理想是什么?”
她刻意点他假名,提醒彼此,只是出戏。
“我想干的这辈子没门了,”仁青挠挠头,笑得惨淡,“下辈子吧。”
“下辈子想做什么?”
“做个鸟。”
“别骂人!”
“没骂人,”他张皇解释,“真想当只鸟。”
仰脖,头顶纵横密织着黑色电线,他凝视,妄图通过夜空的残片寻求一个答案。
“高兴了就落地啄两口食,不高兴了,就飞走。一走不回头。”
不敢收回视线,他只敢隔着宇宙问她。
“你呢?”
“差不多吧。”稚野同样远眺,两边的楼挨得近,苍穹望上去只有逼仄的一条线,几点可怜的疏星。
“其实我打小就想开飞机,想当机长。跑到云彩上头去,沐浴着太阳和月亮的辉光,自由自在,就好像这世上再没什么能阻拦我……不过,这辈子也没戏了。”
“你现在也可以”
稚野摇头,“这辈子我是不能为自己活了,欠太多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