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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青的话太过超出逻辑,以至于稚野的大脑停滞了两三秒才弄懂他的意思。
不是陈述,而是反问,听上去更像是“我把马叔杀了?”
好像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干没干。
可无论如何,大半夜的总不能就让他这么招摇地傻站在自家诊所门口,更何况外头还下着雨。此时的仁青衣衫湿透,苦着脸,冷风中不住打颤。
“稚野,我脑子嗡嗡的,捋不明白了,”他抬手抹去把下巴上的雨,“你知道的,我有时候反应有点慢,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头最聪明的那个,你能不能……”
他望她,眼神潮润,惶惑,如同新降的羔羊般无辜。
“……帮帮我。”
以前也这样,当他爹发疯追着他打时,他也是这般急切地奔到她家,瑟缩着,求一个庇护。在那一瞬,林稚野无法判断他究竟是不是在诈她,她只知道,眼前是她自童年起最要好的伙伴李仁青。
她欠他人命。也许,不止一条。
“进来说吧。”
仁青见她穿着睡衣,迈出的脚又退回去。
“要不,咱就在这”
都快成杀人犯了你还有空顾虑这些
稚野懒得跟他废话,扯住他领口,一把将人拽了进来。
李仁青坚持坐在外间的候诊椅上。他并着膝,拘谨,忸怩,刻意地目不斜视,只盯住自己手中的玻璃杯。绿茶滚烫,升腾起丝丝白雾,扑在脸上,热乎乎的湿润。
他不自在。褪下湿衣裳,换上稚野扔给他的男装。花衬衫,牛仔裤,尺寸小,紧绷绷箍在身上。他没敢问她家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裳,觉得这问题越轨,只独自腹诽着,看这男人花里胡哨的装扮,肯定不着调。
偷眼看,稚野正将他衣服一样样摊平,搭在暖气上头烘烤。仁青找不到话说,一个劲喝水。咕嘟咕嘟,两口热茶入喉,五脏六腑暖和起来,大脑也重新活络。回想刚才对话,他猛烈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