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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青果然开心了,转过头来呲着大牙冲他乐。
“可不,遗传我爹,他水性好,以前还救过人呢。”
童年某个遥远的夏日午后,邻村的男孩们偷着去水库游泳,最擅水的那个呛住了。等大人们闻讯赶去的时候,男孩越漂越远,脑袋都快看不见了。
所有人喊着晚了晚了,偏李友生不信邪,一个猛子扎下去,独自把人捞回来。到了岸上,他扛住男孩两条腿,倒背着,来回跑,大股大股的水就从男孩口里往外吐。
“我奶老爱给我讲这一段,说我爹当时是怎么把人放平,朝小孩嘴里吹气,两手就这么着按压他胸口,小孩忽然就”
仁青停住,如同记忆里获救的那个男孩,目光恍然。
“他会不会是想救他?”
仁青死死攥住蛇哥,追问一个他也不知道的答案。
一九九九年的麦田,李友生趴在林广良身上,两手沾满他的血。
救人是他此生的高光时刻,也许独自一人时也曾一遍遍回味,这段记忆深刻进他的潜意识,会不会在李友生破碎的认知体系中,濒死的人只要按压就能活过来
“当年他趴在林叔身上,是不是想救他?”
……
“所以,”何川停口,等店家把两碗面端来,走远后才接着说,“你是想找我重新查林广良的案子?”
李仁青刚把带肉的那碗转到自己跟前,听见这话,手一伸,反推给何川。
“嗯。”
“为什么不找金队?你们不是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