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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头又是一巴掌,杨小祥这才不情不愿地进了屋,嘴里依旧骂得难听。
惊魂甫定的黄巧伶傻坐在污水和血渍中,半边脸青肿,刚才也受了伤。
老杨头上下打量,满眼不耐烦。“还等着我去请你吗?不赶紧看看孩子。”
她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去查大儿子的伤。好在只是划破了眼皮,没伤到眼球。长舒口气,抬眼望向公公,想讨个说法,却只看见道匆匆离去的背影。
“丧门星,这个家给你搅和成什么样了。当初怎么娶了这么个玩意”
声音不大,刚好只有她能听见。
从结婚的第二个月起,杨小祥便原形毕露。每回争执,杨家自然都是向着自己儿子,黄巧伶哭哭啼啼地回娘家,不出三天,又会被娘家人给送回来。
奇怪,明明挨揍的是她,可最后赔礼道歉的居然还是她。
这一次实在是委屈,她扔下孩子,收拾行李往娘家走。
然而走到半道上又停住了,几乎能想到父母的说辞。劝她忍,要她顾大局,说他家是老实人,怕丢人,怕惹事,说夫妻过日子嘛,床头打架床尾和,谁家不拌嘴呢?他们说女人一生的圆满就是家和万事兴。
如今黄巧伶停在乡道中间,听着风吹过玉米田的沙沙声,仿佛孩子的哭喊也一路追到了这里。临出门时,他俩抱住她的腿,哭着说妈妈不走……
长路无尽,一端是对丈夫的恨,一端是对孩子的爱,她被拉扯,仿佛怎么走都是错。
天大地大,人人都有生路,唯她没有立锥之地,忍不住地委屈。
她的悲伤被一阵嬉闹声搅扰。抬头,看见了林广良。
先前就听人说老庙村来了位林大夫,但没想到居然是他。
时隔多年,黄巧伶再一次看见了曾经的爱人,依然意气风发。
她看见他右手扶住自行车,左手搭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牵她走过泥泞的乡道,而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个女娃娃,忽闪着大眼睛,正好奇地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