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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知越接过绳子,拴在红绳上的铜板在她手心冰凉得如同一枚石子,小娘子被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为何不早说?!”魏寻山怒道。
“县主在外遇害,随侍之人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你们可知?”宋之问惨笑道:“我猜段兰也早有发现,她大概也会在上岸之后再找机会为自己推脱。”
“这你可想错了。”崔知越道:“她比你忠心了许多,带人绑了船主逼问县主的下落。”
“忠心?”宋之问捂着胸口笑了起来:“你们可知,她原本可以做郡王的侧妃,却因李玉不肯放人直到现在还是个贴身的婢女。”他那干涸灰白的嘴唇,如同搁浅的鲤鱼般努力张开,喘息不已:“最想李玉死的,恐怕是她才对。”
崔知越不可能不知道李玉死了。李玉死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其实是崔知越的吧。她上船时穿的青色衣裙,但当晚她根本不在房间,而且第二天换了黄色裙子,而李玉进房间后穿的只有睡衣,但被发现时却穿着青色裙子。
再仔细看啊宝宝~李玉是换了衣裳,但是是平民的衣裳
第二十一章
天晴时,汴江水、面如同一张被微风吹皱的乌绿绸带,眺望可见遥远的两岸尽是翠绿柳林。若不是隋春风突然出现,段兰恐怕还会在甲板上甘甜地沉睡一场。
“竟有胆再来找我?”段兰一袭水绿襦裙,独自半依在丝绸软塌上,身边放着喝得剩半壶的茶,半碟黄白龙须糖,她惊奇道:“也就剩下三四日的好日子,为何不好好珍惜?”
“三四日?江月楼是否要停靠码头还是由我说了算。”隋春风立于微风薄雾中,语气淡漠。
段兰冷笑道:“也不是第一次乘你这艘船出游,江月楼若不停靠睢州,船上粮仓也会耗尽,到时在江上再漂六七日才能到楚州,难不成你打算和我们一起饿死?拉着船上的人一起死倒也不稀罕,可岸上还有你的双亲和家人,你不怕全家被判个抄家流放之罪?”
隋春风面色一怔,却不胆怯:“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县主一事。若你是这样稀烂的脾性,我就打算先闭嘴,待到了睢州你再看看这船会不会停靠码头就是。江月楼人人会水,到时就留你们这些小娘子在船上,一个个自己划船去吧。”
段兰撩开搭在身上的翠绿绵绸披子,抖了抖压皱的衣袖道:“说吧,我姑且先听着。”
“你家主子已死。”隋春风道:“我左右也赖不过这丢尸瞒报的罪名,不如先告诉你。”
“哦?先前将你挂在船舷外你不说,现在为何又愿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