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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改到这下面来干活,这船底也很是通风,不用担心会被闷死。”钟焱烦躁地说道,语气里透着火气:“听那包三水在上头被人绑着抽打,血流满地,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他要是死了倒好,咱们还少张嘴抢饭吃。”
船底如何生火做饭?那两处小小的木门若是被人从上面锁住,大家都得一起死。但丁大低沉默着,将自己皱巴巴的脸贴向尖突的胸骨,他这幅身躯在船底讨口饭吃已是苟且偷生。
这名侏儒也不知该说点什么,从前包三水在时,虽行事粗暴蛮横,但总有道理可讲的。而眼前这些人,个个只顾及自己死活,丁大想到此处,不免气馁,将粮仓锁匙往地上随手一丢,悻悻地走了出去。
魏寻山既然有意要纳阿兰为妾,就安排她就近住在附近的空房,姐妹二人在小厮陪同下回先前房中取些日常的衣物。刚靠近船尾,只见一群人围着船尾通往底舱的入口拉扯争执着什么。
阿兰听不懂官话,阿桑能听懂一些,低声说:“他们好像要将做饭的锅和柴火都送下去,但庖厨们不愿意说是底下生火实在危险。”
“这些力夫,难道是打算自己在下面生火做饭?”
“阿姐,他们要如何都与我们无关,眼下我们还是赶紧收好东西搬去客房。”
阿兰站在远处又看了一会儿,那几名力夫似乎占了上风,最后将锅与捆捆木材都搬了下去,一同下去的还有两三名庖房的厨子,耷拉着脸,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砰一声,那通往底舱的木门又被搭上,留下甲板上站着群身穿水绿长裙的年轻婢女们,和年幼的短银袍小厮,仿佛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他们将这些什物搬下去,是想在下面开火,叫我们挨饿么?”胡唐混血的婢女突然反应过来,面色微怒:“那叫我们怎么办?”
“是啊,那些粮秣就堆在下面。”另一名婢女应声上前,蹲下身去试着掀门板,却发现门已被人从里头锁死。她抬起头,看向那位胡唐混血的婢女,慌道:“铃花姐姐,这可怎么办?”
那名被唤作铃花的小娘子犹疑着上前,也蹲下身去试了试,果然发现门板是被人刻意锁上的。她皱着眉敲了几下,又敲了一阵,直到门下终于传来模糊回应。
“你们作甚将门锁住?”铃花隔着门板问。
“你们别管!”
“做饭的什物都搬下去了,我们吃什么?”
“这可不关我们事。”隔着门板一个声音闷闷的。
铃花又急促地多敲了几下,下面再无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