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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微微点头,“控方说没危险?那我们回到那个绝望的凌晨。回到张春梅这几年的日子,看她为什么那样做。”
周然传唤的第一位证人,是张村的老支书。老人走上证人席的脚步发虚,视线始终不敢直视周然。
“认识张春梅和她丈夫张二吗?”周然问。
“认识,一个村的。”
“他们夫妻感情?”
“挺好,挺好的。”
“挺好?怎么个好法?” 周然追问。
“就,过日子呗。”
“他们怎么结的婚?自由恋爱?”
老支书的眼神乱瞟,扫过被告席又猛地收回,含糊道:“算…算吧,两情相悦。”尾音虚得发飘。
“真是两情相悦?张春梅是自愿嫁到张村,自愿跟张二结的婚?”
老支书在周然的目光下,额头虚的冒汗,终于嗫嚅应答,“是张家看上了她,留她下来确实费了点劲。”
“反对!”检方再起,“辩护人诱导!结婚过程与杀人事实无关!”
周然立刻顶回去,“审判长,这至关重要,它揭示了本案悲剧的根源。张春梅并非自愿进入这段婚姻,她是被胁迫成婚的受害者。这直接关系到她长期遭受家暴的背景以及案发时心理状态的合理性,请法庭允许证人完整陈述。”
审判长沉吟了片刻,“反对部分有效。辩护人聚焦案发当夜防卫情节。婚姻背景作为参考,证人简述。”
“证人,张春梅怎么留下的?”周然问。
老支书的声音低下去,“她是来支教的大学生。张家儿子看上了,知道张春梅父母双亡就扣着实习证明不让走。学校来人,村里挡着不让见。后来,就办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