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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黯淡的月色,不知何时变得明亮,穿破山林上方?枝叶的遮掩,皎洁辉光照在林间。
照亮了裴令之周身,也?照出?不远处树下那颗些微腐烂的人头。
原本强行压制的反应再也?控制不住,景昭单手扯下帷帽,露出?比纸还惨白?的面容。
见?她反应奇异,裴令之感觉不对:“你还好吗?”
景昭根本无暇多说半个字,死死咬紧牙关。
她眼珠漆黑,脸色煞白?,嘴唇抿得没了血色,裴令之蹙起眉走过来:“女郎?”
裴令之走到景昭面前,看着她的反应隐含戒备,又有些疑惑:“你……”
话未说完,景昭抬袖想要掩面,但已?经来不及了。
哇的一声,景昭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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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屏风后水声一止,景昭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她靠在榻边,披着雪白?中衣,妆容洗净,面容文秀冷淡,窗外天光投落,在她瞳孔中折射出?淡金色的光影。
穆嫔跪坐在景昭身后,用一块绸布绞干景昭的长发。
满头长可及腰的黑发浸透了水,像丝缎一样闪闪发亮。不断有水珠滚落,将榻边地面打湿。
从穆氏到东宫,穆嫔过去?或许吃过些苦头,但那些苦头是相对于她的高贵身份而言的。事实上,穆嫔从来不曾做过真正意义上伺候人的活。
因为有些生疏的缘故,穆嫔生怕拉扯到景昭的头发,所以动作就?变得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