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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君那孩子。”江夫人倏然一笑?。
她其实比裴令之大不了很多?,二十出头而已,那一笑?间却有种与年纪完全不符的、居高临下的审视:“虽然生的好,性?格倒是随顾氏,一样的无趣。只?盼他那张脸足够弥补,能让家主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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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处处八面玲珑,言辞动人,固然能得到许多?人的友善,却也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裴令之落下一枚棋子,在马车的颠簸中仍然坐的端庄,仿佛身处平地般从容。
景昭说:“这就是你在外?轻易不开口说话的原因?”
裴令之没有否认:“对不在乎、不重要或是不喜欢的人表现出无趣、冷淡和高?傲,其实能规避很多?麻烦,特别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你的身上时。”
话音未落,景昭一子落下,堵死了裴令之最后的活眼。
黑白二子凝固在棋盘间,像是凝固的阴阳,停驻的明暗。
又?像是一条失去所有生机的、僵死的蛇。
裴令之低头端详片刻,投子认输:“女郎棋艺精妙。”
或许是赶路数日后,终于在武奚安稳睡了个?漫长的好觉,景昭感觉今日头脑又?恢复的格外?灵光,一扫前几日的疲惫。
她压住扬起的唇角,尽量谦虚地道:“承让,承让,寻常而已。”
裴令之捡起棋盘上的棋子放回去,抬眼时目光微微一顿。
下一刻,马车碾过路面石板上的缺角,车身一震,棋盘倾斜。
棋子哗啦倾泻,棋盘翻倒,景昭和裴令之想也不想立刻伸手去抓,刹那间指尖交错重叠,同时握住棋盘一角。
不知是谁先松了手,又?或许是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