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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以前那样,哪怕只有合金、硅胶和铁皮,哪怕没有人的温度,即便触感再不适,也要感受他。
感受他,确认他在身边的事实。
弗兰的手穿过发丝,一阵摩挲后,他抬起浴巾的一角,温和地为她擦拭。
蕾奥妮的发被美发机吹干了。她卧在床上,向他伸出手臂,这次弗兰没有找声音大的借口,而是掀起薄被,和她面对面躺下。
她埋向他的胸膛,两只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触感很涩,弗兰垂头,问她:“在做什么?”
“在感受你。”
“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舒服,但又想得到的感受。
蕾奥妮没回答,过了会儿才反问:“弗兰,你是什么样的感受?”
投影下的弗兰没报以风趣的回应,但他抱得很紧,以至于有些难受,没有温度的拥抱,更像是被什么困住,和舒适并不沾边,却因为他丝丝的电流声,竟让她有些安心。
就在她已经进入睡眠时,耳边传来他低沉又飘渺的声音。
“我感受不到你。”
收拢,不确定是否会弄疼她,不收拢,又无法确认是否能获得感知。他轻声重复:“什么都感受不到。”
只能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曾经拥有的、鼻尖萦绕着的柑橘的芬芳,体温透过人造皮肤传递到他合金骨骼的烫,她的呼吸打在脖颈,手指陷入真实血肉的柔软感触,她的心跳,通通都感受不到。
鲜花盛开的森林(11)
蕾奥妮久违地做了温馨的梦。尽管那并不完全是她的记忆,她不过一两岁,只能依赖弗兰的讲述、重播,还有母亲实验般记录的拍摄带来回顾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