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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地下室剩袁宵一个,她起身倒了杯水,坐下后开始画画,空间渐渐静下来,有利于注意力的凝聚。
点戳扫刷的笔触,在他的知觉中逐渐放大,一笔笔,画在数位板上,也像画在他的知觉里。墙面唯二两幅画,一幅是蓬松发酵的云朵,一幅是仿学雷杜德比利时画家、植物学家,创作有植物绘本 2100 多幅。的葵花。
云朵继续蓬发,葵花慢慢摇曳。
若虚若实。
身心灵彻底宁静,不做下雨的梦,梦里没有鲅鱼和蒜苔,这样的感受,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
同时意识到,自己似乎睡了一场及格的觉。
在她上楼之后,他决定起身去洗把脸,这样等她回来,他能醒得自然点。粉白龙沙宝石已经有了干枯迹象,手表显示下午四点。
他被失眠驯化得非常温顺。
睡得着可以。
睡不着也可以。
通常睡不着。只能看着时间把黑夜洗白,一点点,搓洗到褪尽所有颜色。旧的一天连着新的一天,天与天,在他这里常常是连贯的,没有长时间的睡眠做间断,所以没有间隔。
从洗手间出来,张弛戴上眼镜,余光发现字纸篓外散落的碎片。
他弯腰去捡,纸片上写着的主办单位等字样。
思维太快,已经自行将碎片所包含的信息拼接组合起来。
这是画展的展讯海报。
国家画院、美术家协会主办,几大老字号美术馆协办。
仅存二分之一的英俊面孔,边角印着残缺的“难离故土”以及完好的“冯忍涛作品展”,展期二十来天,在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