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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阿姨问这少年人是谁。
立马有人解说,宵宵男朋友啦,同时安抚张弛,我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小时候常去我店里买作业本。
说完把手往斜坡一指,红底白字招牌写着:美邻便利店。店门口挂着几排对于学龄前儿童来说堪称大杀器的各类小玩具,以及一台投币摇摇车,浓妆艳抹,似是而非的美羊羊。
袁宵走近,发现是她,张弛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太过紧张,没能开口。
他不一样了。
不一样在头发。
原本能盖住眼睛的刘海,成了狗嘴啃的,眉眼完全暴露出来,全凭自身长相支撑一言难尽的新发型,把他剪出两分柔弱的呆气。好在这张脸,光头可能也是好看的。
小杨叔对罪行供认不讳,我剪的,我剪的。
模特过于难得,没舍得让媳妇动手,他主动请缨,托张弛的福,发现兴趣爱好不能当饭吃的小杨叔重新找回自信。
周围邻里都在笑,大声说话,说的是闽南语。
张弛像个听不方言的外地女婿,只好不时点头,努力表示友善。
想和她解释,又觉得涩嘴,说不出口。
本来是要走的,脚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又走回来。她的邻居长辈都很热情,叫他作宵宵男朋友,听到这个称呼,他就走不动道了。
吃了碗沙茶面。
还剪了个头发。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张弛在攒向她说明的勇气,边上一位大叔突然抓紧他的手,说出个长句。见他一脸茫然,袁宵解释:“说你让小杨叔剪头发是病急乱投医,跟鬼拿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