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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袁玫的极度平庸冲淡了冯忍涛的惊艳,冲出一个不算顶尖漂亮的袁宵,不大符合外人对冯忍涛女儿的想象。
这些人太外道了,他们懂个屁。
女儿骨子里,简直和他像到不能再像。
包括这双眼睛。
好的艺术家贵在一双眼睛,贵在对形对色的把握,对美的绝对判断力。这些东西是天生的,天分这玩意儿,落娘胎那刻就决定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有,女儿也有。
冯忍涛边审视张弛,边说的这番话,末了,苦涩笑笑:“如果有新画一定拿过来,让爸爸亲眼看看好吗?”
“好。”
袁宵微笑回应。
哪里是好,冯忍涛知道她说的是不好,只好叮嘱她:“告诉阿嬷少喝酒,对身体不好。”又补充,“千万别说我说的。”
袁宵还是说好。
做爸爸的心想完了,她一定会说是他说的。
冯忍涛还想再说点什么,刚跟司机嘴战一轮的两名画院男学生跑上来,老师,师母地喊。袁宵及时开口,把话切断。
“阿嬷等我吃晚饭,爸,你先忙。”
她很温和,语速平缓,话底的尖锐,冯忍涛是懂的,女儿在用软刀子提醒他,他的爸爸只能做到这里,该回酒店去做大画家了。
她后撤几步才转身。
周到、礼貌、挑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