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还有孙女六岁发烧肺炎,拍的第一张片。
“宵小时候,吃饭不要喂,睡觉不要哄,不吵不闹,怎么会有这么乖,这么好带的小孩。”
“烧得脸红红,看我哭了,反而给我擦眼泪。”
“不要抓这么紧,要还阿嬷啦。”
张弛慌乱起来,赶紧把年纪跟他一样大的 CT 片归还回去,看得阿嬷哈哈直乐。又找出袁宵林业大学本科期间的考研笔记,两人做贼分赃般观赏,上植物研究所报到那天,她也跟着去了北京。
给孙女壮壮胆。
北京比厦门凉快,毕竟会下雪,厦门不下雪的。
半小时后,阿嬷总算把自个说困了,肯到上床安置。
袁宵带上门,才在沙发上坐下,倒完垃圾的张弛正巧回来,偷偷瞄她一眼,回身关门,开开心心去洗手。
等到走近,她才发现,他的鼻尖红红的,落了个蚊子包。
袁宵弯腰,到茶几下层找到清凉棒,递给他,点点鼻尖,示意。
张弛露出一点懵懂,还没搞懂便跟着开朗起来,一副不管她递来的是什么,通通接纳,揣到怀里的样子。
只是清凉棒,他就拿出从来没有被好好对待过,偶一得之的兴奋感。
“可不可以让我再呆一会儿。”他说,接着诚实地苦恼,“但是留下来的理由,我还没想好。”
毕竟饭吃完了。
碗他也洗完了。
垃圾居然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