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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你姆妈应当不同意的吧?”他试探。
不等对方回答,连忙接话,“哪怕有人拉你,也千万别答应,虽然这是件好事,可队伍太过庞大,有好人就有歹人,男男女女,难免会出荒唐事。”
懂了。
冯玉如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看穿人心:“你不是想去北方,你是想去干男男女女的荒唐事。”
“没有!绝对没有!”
她放声地笑,笑容灿烂,煨热人心。
十五岁的女孩子,心眼远远不止十五岁,决定不再逗他玩。
“去北方干嘛?”
海潮哗哗哗哗地拜岸。
潮水边缘泛着白亮的光,青春无暇。
少年郎闷头走在前面,把要说的话塑起,又推翻,好不容易决定开口,猛一回头,发现冯玉如低着头,一步一步,踩他落在沙滩上的脚印,跟随他的步伐,大有玩头似的,自得其乐。
婚后他说,当时,直到看到这一幕,他才搞清楚自己的心,离开厦门前,为什么非要见她一面不可。
他怕。
怕参加大串联期间,打从会说话就喊他阿德,企图做他姑奶奶的小丫头,趁他不在厦门,给他找个男人来当姑爷爷。
就算她不找,想当他姑爷爷的人,大概也不会少。
他以为自己要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