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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里窸窸窣窣。
袁宵站在二楼阳台,墙边靠着才绷好的画框。
今夜有些凉。
傍晚下过一阵雨,雨珠缀在繁密的龙沙宝石花墙上,入夜后,斑斑点点,闪成星河。
隔壁栋下叠客厅亮着灯,能看见张弛小部分身影,在他面对坐的,是她母亲袁玫。不算问诊的问诊。
空气中有股子淡淡土腥味,近乎血气,今夜风大,不亚于昨晚的鹭江道。
张弛做的,远比她要的多。
五条视频,逐一优化,画面比原本清晰许多。清晰到,郑书缘教授有缺陷的右耳耳垂,没有任何妨碍,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连字迹都能改变的人。
却拿残缺的右耳没奈何。
如果有,照他脱胎换骨,改变字迹的决心,势必会把属于郑路德的最后那点子特征抹掉,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做郑书缘。
对岛屿许愿,希望岛屿护住他的珍珠。
见识过人性暴风雪,灰扑扑回巢的少年。
再到后来上了大学,站在红砖绿窗前,把冯玉如的名字念成一首,没有地方口音,不抽烟,不喊外地人阿北仔的男人。
和郑书缘郑教授是没干系的。
白天小区有户人家办喜事,红色充气拱门摆在入户门外没撤走,热闹过后,接亲队伍留下满地喜红。
被雨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