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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她,她会微微笑,回你的话,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间隙,关系断在哪里,她用好脸色,无声地接上了,又暖又甜。
不表演宽宏大量。
因为既往不咎,宽宏大量,冰释前嫌里头势必有个错者。
她用温柔,维护错者的尊严。
季奉节的猜测,只对一半。
后来他才明白,她不肯糟践任何人的尊严,是因为她的尊严也不容许任何人糟践。不被她原谅,会比死都难受。
那年国庆,北京人挤人。
天安门、王府井、后海,哪哪闹人灾。
从长安街拐进王府井那条路,不必动脚,可以被人潮推着走,没准走到街心,脚上能多出一双别人的鞋。
总有许多事,叫娇生惯养的季奉节不痛快。
静电、寒风、他人浓重的体味,皆是不痛快的理由。
在不满和拥挤中,发觉她的手近在咫尺,趁机拉住,立刻迎来心脏几乎骤停的滋味,让他对眼前的人灾突然改观。
挤得好,感谢大家,北京欢迎你,再挤点。在气味复杂的人潮中,他紧紧紧紧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想和她走散。
想到学校顶楼见她的那天。
想到她从讲台走下来,一步步向他进军。
晚风里,长发服贴,贴出对他来说极度陌生的曲线,女性的,奇异的,发育曲线。